不知为什么家人都戏称她为“大姑”。连她母亲也这么喊她,“大姑,快来,吃饭了。”虽是大女儿,家里的活却从来不帮忙,也不去做,每次喊她吃饭时,往往不是在摆弄照片,糊个相架或就是在叠纸钱包,而喊一次又总是不够的,等爸爸烦了,在那儿嘀咕地骂时,她用手死死压住刚涂了浆糊的边角,大声回答说,“我停得下来吗?停下来这一下午就全白搭了,你们就先吃好了。”叫她大姑,大概就是因为她的这种狠样。妈妈无可奈何地歪歪头,咬一口馒头,说,“先吃吧,都给她留一份吧。” 要真按地样叫的话,那我就要成为“大姑父”了。 “昨晚睡觉吹电扇了吗?”她问我。 “没有,刚搬的宿舍,还没装好插座呢。” 她突然在我肩膀上推一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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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死了,他才二十七岁。在我赶来之前,没人为他守灵。在给他送葬时,也没人伴随着我。 他由于拒绝搬迁而始终居住的小屋,几天后就被迫不及待地推倒了。推土机的哄鸣声吸引了两侧高楼里的许多人,他们都站在自家的阳台上。他们中的有一些原是住平房时他的邻居,而更多的还是新迁入的居户。旧邻们虽也不了解他,但毕竟认识他,如今知道他年纪轻轻地就死了,而住所也随即拆了,都不禁有些怅然,只站在那儿不说话;而新邻居们,想到这下终于能建一排车棚了,都在那儿隔着阳台彼此招呼。 一 我从他的小屋里带出一封他很早前就写完了,却没发走的信。 “小屋没有电,水也给掐了。今天,旧邻们都从投靠的
我与哥哥很不相像. 小时候只因为长相的不似,就彼此攻讦,认准对方不是父母亲生。到后来加上个性和志向,就愈发的不象了,从此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哥高中毕业后进了工厂,到现在还是工人;而我则上了大学,从此漂流他乡,期间又读了硕士和博士。哥娶的是工人;而我则娶了大学同学。带夫人回过家后,她就不停地说其实男人在家就得象你哥一样,样样拿得起,有的指望,明目张胆地扬言要改嫁我哥。反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在打电话时,说了这段。没想,嫂子在电话里的意思却是应该寻个我这样的老公,说男人不应该太本分了。本来还在想,我这样地生活好,还是哥那样,现在看来,是分不清的。同样是父母生养,我与哥却如此不同。可能也是天�
访问量 687 更新时间: 2007-11-19 13:29:09 ©All Rights Reserved http://edirect.blog.mitbb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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