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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门母亲们
作者:dokknife
发表时间:2009-02-09
更新时间:2009-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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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天安门母亲新春聚会在京举行(附照片)


2009年1月10日,这一天是星期六。北京的天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万里无云,没有刮风,甚至马路上的行人还可以感觉到丝丝的暖意。这一天是老天赐于我们这批年纪越来越大的\"六四\"难属的。

时近中午时分,在京的天安门母亲从京城的四面八方相聚在一起。这是一个特殊的大家庭啊?大家见了面,不是握手,就是拥抱,彼此互道短长,气氛热烈异常,那份亲热劲儿远远胜似家人。今年的来人中,有几位是来自远郊的,为了赶上时间,大清早就出发了。今年的新春聚会,参加的人数是历年来最多的一次,共有42位,而且有6位是第一次参加。与这么多位难友首次会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大家一年一度聚在一起,少不了缅怀曾经冒着当局高压的风险,和难友们一起抗争,然而现在已永远离开人世的难友们。这里边有大家都熟悉的吴学汉、苏冰娴、邝滌清。吴学汉于1995年就去世了,在当时那种壁垒森严的局势下,他为\"六四\"难属群体的早期创建付出了巨大的贡献。苏冰娴于2001年逝世,她为筹备\"六四\"十周年纪念、为接待埃德加·斯诺夫人的来访,与国安当局奋力抗争,如今也已8年过去了。至于邝滌清,每次天安门母亲聚会,身体瘦弱的他,总是静静的坐在一边倾听着大家的谈论,直到他临终前不久还为我们留下了一份珍贵的摄像资料。此时此刻,大家怎能不思念他们呢!二十年的艰难抗争,二十年的伤痕累累,在我们身后,留下了十八位冤死者。他们是:吴学汉、苏冰娴、张俊生、寇玉生、林景培、姚瑞生、杨世珏、袁长录、李贞英、王国先、周淑珍、周志刚、包玉田、孟金秀、吴守琴、孙秀芝、邝滌清、严光汉。尽管他们已不在人世了,但大家的心与他们相连着,活着的人会努力去做,去实现他们的遗愿。

春节聚会,现已成为天安门母亲群体的一个传统。最早是在1991年,那是丁子霖、张先玲、尤维洁三家在一起过的春节。那时的相见,大家只是相对而泣。后来每年春节参加的人越来越多,参加者一般都带上自己烩制的菜肴,只是互诉衷肠。在以后几年里,家里实在挤不下了,于是在1999年\"六四\"十周年的春节,开始在单位食堂聚餐。就是在那一天,餐厅前后被\"便衣\"警察盯上了,但难属们并没有惧怕,餐会照常进行。

今年,餐厅里放着三大桌,坐的满满的,座位加了又加,大家挤在一起,情绪十分饱满,相互激励的话语已经替代了泪水和抽泣。大家心里都十分明白,今年是亲人们罹难的二十周年。对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来说,岁月确实无情,因此他们必须抢时间齐心合力积极做准备,用心来纪念这个令人刻骨铭心的日子。

难属们表示:大家必须坚强地活着,因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坚持。这二十年来,对每个失去亲人的难属来说都是一段苦难史,活得都不容易。坚持就能胜利——哪怕现在抗争的人看不到这一天。

也有的难属自豪地表示:天安门母亲这个群体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座丰碑,她无愧于我们逝去的亲人,也无愧于我们自己的良心。

天安门母亲 2009.1.11。

□ 摘自《华夏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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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有1条评论
1     王不留行:谈谈当代中国人的集体无意识   [dokknife 于 2009-02-13 15:24:58 提到] [FROM: 10.0.]
王不留行:谈谈当代中国人的集体无意识


无意识也称潜意识(Unconsciousness),是深藏在人类头脑中的一种不由自主的精神活动。意识和无意识就象显露在水面的岛屿与隐藏在水面之下岛屿庞大的岩基,浮现于表层很小的一部分是意识活动,而最具决定意义的部分都淹没在意识之下。无意识常常是推动人类社会的巨大潜力。

人们常把无意识与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联系在一起,但“无意识”概念并非弗洛伊德首创,在弗洛伊德之前,许多思想家、心理学家都提到无意识,但要说对无意识进行系统的研究和阐述,乃非弗洛伊德莫属。弗洛伊德相信,一切现象的背后都存在因果关系,而人类的行为的终极原因就是无意识。据此他建立了一整套“无意识”的心理理论,构成了其精神分析学说的核心。另一位著名的心理学家荣格发展了弗洛伊德无意识理论,荣格曾是弗洛伊德的学生,后来因为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荣格进一步将无意识分为“个体无意识”和“集体无意识”(collective Unconsciousness)。他认为弗洛伊德所提出无意识只是“个体无意识”,在人类心灵深处,还有一个建立在文化基底上的“集体无意识’。集体无意识内容不像个体无意识那样由个人的感受的经验构成,而是具有相同文化背景下的人类群体或种族,随着时间而积累的普遍心理认识。

集体无意识的最初产生,主要由人类的共同的经验,经过潜移默化而得来,具有遗传的特性,不需要后天的学习获得。比如说很多人生来怕黑暗,这就是因为人自古以来在黑暗中受到惊吓痛苦经验,经过世代相传而成为集体潜息识。文学艺术的传播影响,对集体无意识的发扬,也起了重要作用。另外,还有统治者刻意的宣传,社会心理学家弗洛姆把这种集体无意识称为社会无意识(social Unconsciousness)。弗洛姆认为,在人类历史上,大部分社会的特征都是少数人统治大多数人。少数人要统治多数人,光靠行政措施是不够的,还要从思想上使大多数人接受统治的合理性,这要依靠各种解释、承诺和谎言来达到,使其成为大多数人的集体无意识,也就是社会无意识。

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中华文化的关联性思维、集体主义及其人际关系讲究亲情等特点,使中国特别容易产生集体无意识,从古到今,集体无意识的概念可说是比比皆是,(许多汉语成语就是这种例子。)对这些概念的是非对错,极少有人追究。例如“忠臣”这个概念;所谓“忠臣”,无非就是对皇帝忠心耿耿的大臣,他们常能在皇帝面前提出大胆而忠恳的意见,为的是让皇帝保住自己的社稷。其实,很少有“忠臣”是为当时的老百姓着想,更不用说为老百姓出头了。正是这样的“忠臣”概念,经过历代统治阶级的宣传,已经成为了中国文化中的集体无意识,人们认为“忠臣”就是好官。好官当道,人民就有希望。再举一个普通生活中的例子,相声是中国人喜闻乐见一种曲艺形式,很多中国人都喜欢听相声演员讲相声,因为它能让人发笑。而实际上,在当今的表演中,很多相声不要说无法让人笑起来,更是索然无味,一点趣味也没有,可是,就是这样的相声,很多听众从头到尾还是咧着嘴在傻笑,因为他们觉得相声就是好笑。这也是集体无意识在作怪。

集体无意识有利有弊,利之处在于它具有凝聚力,能凝聚一个民族或群体的同心同德,向共同的目标前进,这不仅是有利于统治者,如果这个目标是能给大多数人造福的,对人民当然也是好事。但集体无意识更多地却是副作用,因为它束缚了自由思想的发挥,一个社会需要不断的进步,创新思想是关键,集体无意识的巨大杀伤力往往就会把新思想扼杀在萌芽之中。

在当代中国社会里,随着统治和思想的高度集中,集体无意识更是得到了大发展,对于“反右”和“文化大革命”中,全民集体疯狂的现象,我相信许多中国人仍会记忆犹新。虽说经过了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领导人一再强调解放思想,但集体无意识仍然在中国人生活中——特别是社会活动中——发挥着关键的作用。如果不对这种现象进行反省和思考,中国社会的改革开放只会限于形式。以下是影响中国当代社会的四个最重要的集体无意识及其剖析:

“中国不能乱”

这句话来自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先生。邓小平在1989年2月会见美国总统布什时说:“中国的问题,压倒一切的是需要稳定。没有稳定的环境,什么都搞不成,已经取得的成果也会失掉。”他还说:“中国一定要坚持改革开放,这是解决中国问题的希望。但是要改革,就一定要有稳定的政治环境。”同年3月,邓小平在与中共中央负责人谈话时又强调,“我们搞四化,搞改革开放,关键是稳定。我同布什谈了,中国的问题,压倒一切的是需要稳定。凡是妨碍稳定的就要对付,不能让步,不能迁就。不要怕外国人议论,管他们说什么,无非是骂我们不开明。多少年来我们挨骂挨得多了,骂倒了吗?总之,中国人的事中国人自己办。中国不能乱,这个道理要反复讲,放开讲。不讲,反而好像输了理。要放出一个信号:中国不允许乱。

也许是天意弄人,就在邓小平讲了这一番话之后不到四个月,中国爆发了举世瞩目的天安门“动乱”,虽然这个“动乱”最后以统治者的强硬手段而收场,但中国共产党给世人留下的负面形象再也无法抹灭。而更重要是,这次“动乱”给中国领导人造成了巨大心理创伤是:怕乱。从此以后,“中国不能乱”成为了中国各届领导人的治国纲领,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渐渐地成为了许多中国人的集体无意识。没有人问其是非对错。

这个概念的首要问题是“乱”的定义。什么是“乱”?如果说“乱”是天下大乱,那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导人或人民都不会同意,这句话等于是一句废话。如果说“乱”是不让老百姓诉求无门、用一些过激的行为(比如说上街示威游行)表达自己对当权者的渎职或社会不公的不满,这种“乱”的定义就得打问号了。一个社会总是会存在各种各样的矛盾,特别象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大国,又是处于社会的转型期,可说是“乱”象丛生。如果当权者以“乱”的定义来压抑民众的不满,就会积“小乱”变“大乱”,如同中国成语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最后的结果就是“官逼民反”。因为没有哪个统治者是圣人,更何况在当代中国这样“官本位”封建思想仍然非常严重的缺乏法制的国家,要想让社会有健康的发展,着眼点不是防人民的“乱”,而是“治官”;如果本末倒置,中国总有一天会天下大乱。

“(经济)发展才是硬道理”

到中国大陆旅游,不管是大城小镇,高干底官,“发展才是硬道理”大概是最常见或听到的一句口号了。这句话是由邓小平的“白猫黑猫论”发展而来。邓小平的“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曾经是中国改革开放标志,或许是这句话太俗,后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句听起来和看起来比较有内涵的语言。

其实,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内涵,无非就是“实用主义”或“拜金主义”在中国的翻版。如果把这句话换一个说法,说成“挣钱才是万能的”,可能会更让人体会。对于这种全社会的唯利是图、一切向钱看的思想,中国已经有很多人提出了批评,有的人甚至痛心疾首地说,目前是中国有史以来道德最败坏的时期;信仰丧失,伦理不轨,已经使许多中国人失去了的做人的基本标准,不要说一般的公民道德,就是许多良好的民族传统已荡然无存。中国接二连三爆发出来的全国性的假药、毒奶粉事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然而,更加可悲的是,至今为止,中国当局似乎对这个问题没有清醒的认识,认为中国社会所出现的问题只是发展中的枝节问题,仍旧认为“经济发展”是中国的首要任务。有了钱,的确会让人的感觉很好。就象一个暴发户一样,口袋里有了许多钱,衣服穿得很体面,车子也有了,家里的房子也翻新了,外界的许多人自然也会来讨好,心里就有了受尊敬的感受。可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暴发户是不会受到人们真正的尊敬,人们来讨好也就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中国现在在国际上的地位不就是如此吗?

问题并没有到此为止,因为,暴发户常常是会被时间淘汰的,因为他们没有理念,难以长治久安。在中国人的集体无意识中,总认为中国经过三十年改革开放取得的辉煌成果,是因为中国执行了了邓小平所开辟的正确路线。这种想法并不完全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是危险的。为什么这样说?首先,邓小平调整了中国前进的方向,这是没有错的,但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国际大环境,是全球化的趋势让中国获得了丰厚的利益,其实,不但是中国,许多发展中的国家都在这种趋势中获利,比如印度、巴西,东南亚国家。打个比如说,发达国家象是处于高位的水库,发展中国家象是处于底位的池塘,全球化就象一个水笼头,当这个水笼头被打开时,高水位自然会流向底水位。当然,如果没有邓小平把中国对外的闸门打开,全球化的利益也不会流向中国。现在的问题是,发达国家终于意识到了全球化给他们带来的伤害远大于利益,他们要关起这个水笼头了,即使他们不关水笼头,高水位里水库能流的水也流得差不多了。在这种情景下,中国怎么办?美国的经济危机所产生的全球性反应终于给中国政府敲响了警钟。怎样应付即将到来的挑战是对中国严峻的考验。

“中国不能搞西方式的民主”

最初,这个观念只是一部分中国最高领导人和学者的看法,但随着时间的积累,许多中国老百姓的头脑中也有了这样的观念,其中最主要原因,就是看到台湾所实行的民主制度所引起的社会混乱,当然,这跟大陆新闻的偏向性报道也有关系。有关台湾的民主制度有很多问题,许多学者都进行了探讨,我在这里不多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与民主本身无关。

“中国不能搞西方式的民主”这个概念牵涉到两个问题:一是民主是否能分类?二是什么是西方式的民主?

民主的概念按照普遍接受的定义是:“人民支配的政体,最高权力属于人民。”用亚伯拉罕·林肯的话来说,民主是“民有、民治、民享”的政权。民主和自由是紧密联系的。民主是自由的制度化,民主是关于自由的一整套观念和原则,由一整套做法和程序构成的。值得注意的一个问题是,中国很多学者认为,民主是结果,是人类共同追求的价值观和共同创造的文明成果,民主的实现形式和途径没有统一的模式。中国人这种只重结果不重过程的思想,不仅表现在意识形态,也可从许多日常生活中看出,到中国去旅游,随处可见正在修建漂亮的大楼,可是,却把周围的环境变得象工地一样。中国天天在建设,天天象工地一样,漂亮的大楼又有什么意义?对民主的认识也是如此,如果为了民主而实行不民主,民主只能是遥遥无期。民主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是人民的理想的生活方式,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社会存在的条件,是人类文明发展的现代模式。总而言之,民主是没有类别的,也不分国界,也应该没有时间上的巨大差异的。

搞清了第一个问题,再来谈第二个问题就比较容易了。所谓“西方式的民主”,实际上讲的是西方的民主制度,特别是美国的民主制度,具体地说就是三权分立:国家权力分为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别由议会、政府和法院行使。但这并不是西方实行民主的唯一模式,在西方的其他许多国家,民主制度多种多样,例如英国、法国、德国,它们的民主制度都互有差别,特别是象一些北欧国家所推行的社会民主制度,更与美国的模式不同。但这些民主制度的基本点都是一样,就是保证人民的权力和权利。因此,“中国不能搞西方式的民主”问题的关键不是在“式”而是在“民主”:中国如何才能建立有效的民主制度,让人民真正当家作主?西方国家已经建立了许多成功的模式,难道中国人不能借鉴吗?中国不少学者主张中国应该从自身的文化传统中吸取资源,而建立“中国式”的民主,比如说用儒家的仁政学说,建立一种新的仁政制度。这实际上是一种“人制”。民主不是“人制”,民主是一种长治久安的体系,是不会因人而异的;而作为“人制”的仁政只能是暂时的,无法长久维持的,中国的历史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因此,中国要实行民主,只能按照实行民主的规律来进行,舍此别无他法。

“中国的问题只有中国人才能解决”

这个集体无意识是由“中国不能搞西方式的民主”引审而来。这句话有两个问题:其一,什么是“中国的问题”?其二,中国问题的实质是什么?只有搞清了这两个问题,才能解决这个集体无意识给中国带来的困扰。

什么是“中国的问题”?表面看,中国的问题太多了,例如,人口众多、人均素质差、经济腐败、社会不公现象、贫富两极分化、资源短缺、环保问题、证券市场不良、银行呆坏帐,等等。所有的这些问题可以说是中国的问题,也是世界的问题。这可以从两方面解释:中国的问题除了人口众多,其余问题在其他许多国家也都存在,也就是说,这是当前人类社会共有的问题,并不是中国独有,即使人口问题,在一些国家也存在,象是日本、新加坡,人口密度都大于中国。所以,中国问题说到底,并不是中国才有的问题。

从另一方面说,中国的问题是世界的问题,是因为中国的崩溃,将是全人类的灾难。中国占有全世界人口的近四分之一的人口,试想一下,如果中国发生特大灾难,只要有一千万的人口(还不到中国人口的百分之一)外逃,周边的国家生产和生活秩序就会大乱,世界也将陷入一片恐慌。邓小平曾用这种现象吓住了西方的领导人。实际上,邓小平并没有吓唬人,这种现象完全有可能发生。这也是西方文明社会“恐华”的一个重要原因;即怕中国强大又怕中国崩溃,一个强大的异类中国无疑是对西方文明的威胁,一个崩溃的中国对人类更是难以承受的灾难。因此,“中国的问题”成了许多西方人的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可又束手无策。然而,同样的问题,在许多中国人眼中,却有不同的解读,如果说西方人是以“他者”的眼光看待“中国问题”,那么许多中国人(特别是中国的知识分子)就是以自闭症患者的看待中国的问题,他们对自身的问题,完全以自己的方式来行事。在抱怨外国人有双重标准时,自己更是以双重标准对待外界对“中国问题”的看法,对于外界对中国的帮助或支援,就认为是友好的,对于外界对中国问题的批评或指责,就认为是不怀好意或别有用心的。他们没有想到,“中国的问题”并不是中国人的问题,而是全人类都应共同面对的问题。当然,一个主权国家的问题,主要还是要由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和人民来解决,但居住在同一个星球上的其他人有权也有责任提出自己的看法,因为当今的世界已不再是一个封闭的世界,人类的生存面对共同的敌人,这个敌人不仅来自大自然,也来自人类内部那种陈旧的误己害人的观念和方式。当我们唱着“同一个星球,同一个梦想”,不就是表达这种诉求吗?

那么,怎样解决中国的问题?只有找到问题的实质才能解决问题。那么中国问题的实质是什么?对这个问题我不便多谈,还是留给更有智慧的人来解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对于“中国的问题”的解决,是不存在什么纯粹的“中国方式”的,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二十世纪中国所走过的道路来看,自从推翻满清以来,先是孙中山按照欧美模式建立了中华民国,然后被毛泽东按苏联模式建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所取代,邓小平又借鉴西方模式对中国进行了经济改革。就是中国国民党和中国共产党本身,也都是模仿西方建立的,其建党理念、党的纲领、组织结构、运作方式全都是从西方学来的。中国之所以还存在这样多的问题,除了客观条件之外,也有主观的原因,其中最重要也是最根本的一个主观原因就是,中国还没有彻底铲除封建思想。

毋容置疑,邓小平把中国人民从僵化的毛泽东思想中解放出来了,使中国的经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果,但是,也正是邓小平,为中国戴上了一个新的紧骨箍。《西游记》里的戴着紧骨箍孙悟空即使有千变万化的本领,也奈何不了唐僧念真经。今天,在“邓小平理论”指导下的中国,就象戴着紧骨箍的孙悟空,无法达到新的境界。换一个比方说,如果当年在毛泽东思想统治下的中国是“精神的巨人,物质的矮人”,那么,今天在邓小平理论指导下的中国就是“物质的巨人,精神的侏儒”。时空变换,中国人的口袋里满了,脑袋里却空了。无怪乎今天的中国还会有很多人怀念毛泽东,在毛泽东时代,人们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还有精神寄托,尽管是空幻的理想,也总是能填补心灵的空虚;但在今天的中国社会,除了拼命的挣钱之外,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 寄自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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